制不了自己,头一次听见这种说辞,非常不解。
“这可能与他的父亲有关。
”
胡医生解释道:“他父亲对他实行过近乎虐待的管教行为,而他认为,前世所有的错都源于他不会表达,过于约束自己,所以今生在情绪爆发时,他故意不去约束,任由自己发狂。
”
“他认为只有爆发才能安全,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会和前世一样,犯同样的错,走同样的路。
”
原来不止他会被回忆困住,秦渝池也是如此。
他们都在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避免错误,可效果却正好相反。
林殊失神间,秦渝池已经从天台上下来,面色无异,淡然的眼神中却透出半分胆怯。
两人与胡医生道别。
林殊上了车,仍没有说话,发动引擎开车,没有回湖光山,而是去酒店开了间顶层套房。
酒店里没有鸢尾香味的精油,林殊随便冲个澡就出了浴室。
秦渝池已坐在床边,听见动静,抬眸望向他,眼神可怜巴巴,不像是演的,而是真的怕林殊对自己厌倦厌烦。
林殊叹口气,用毛巾擦干头发,“怎么不说话?你又要当哑巴?”
“不是!”秦渝池伸手,轻轻勾住林殊的手指,低着头说,“抱歉,我保证以后会控制住自己。
”
秦渝池越是这样小心,林殊就越难受。
明明秦渝池不该是这样的,但却因为他,变成现在这幅疯样,发疯时任由自己疯,事后又无比愧疚,难以面对。
“你准备怎么控制?又要溺水憋气听《氧气》?”林殊失神地问。
秦渝池似是被戳中了心思,很是无措,哑口无言,沉默良久才道一句“抱歉”。
林殊没忍住苦笑一声,关了床头的小夜灯,朝秦渝池说:“没关系,今天早点睡吧,晚安。
”
“晚安,殊儿。
”
手被秦渝池紧紧握着,但仍是冷的,林殊望着被人造灯光照耀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兜兜转转间,他们好似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秦渝池又变回原来隐忍的模样,依旧痛苦,只会道歉,那这一切有何意义,他们的重生又有何意义?
他不想当原先那种“坏人”,可他骨子里的压迫改不掉,只是对秦渝池收敛了而已。
秦渝池喜欢他什么?
林殊思来想去,想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