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那一点沉稳和分寸。
两人走上三楼,在楼梯口分路而行。
秦渝池往小卧室走,林殊往大卧室走,分开睡。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一切从零开始,慢慢发展。
但当林殊躺上床,手边空荡荡,再没有温热的手握住时,反而不习惯了。
窗帘将日光挡在外,只留下一丝光渗进来。
温度正好,湿度不错,床也软绵,鼻尖全是鸢尾雪松的味道,可林殊就是睡不着。
明明他在医院时睡得很安宁,怎么一回家反而睡不着了?
林殊翻来覆去,明知答案,却不想承认,就是因为身边少了秦渝池,他才会睡不着。
一整个下午,林殊闭着眼睛,数了羊,数了饺子,数到一千一万都无法入睡。
终于熬到闹铃响起。
林殊立刻跳下床,趿上拖鞋往门外走。
空气里逸散着饭菜香,林殊匆匆走下来,发现秦渝池正穿着围裙,将晚饭从厨房里端出。
秦渝池半裸着,只穿了条裤子,围裙腰带系得很紧,腰线在布料间若隐若现,勾人得很。
心机鱼。
林殊心里诽谤,故意不看秦渝池,坐上餐桌,等着秦渝池坐下。
边星澜带来的饭菜都很清淡,更突出食材的本味,林殊耐着性子吃,被秦渝池喂了几口,实在不想吃了。
虽说没有胃口,但林殊不是失了味觉,好吃与否还是尝得出来的,吃到不好吃的不会想多吃。
秦渝池放下筷子,蹙起眉问:“不想吃了?”
“不好吃。
”林殊不高兴地抱怨。
秦渝池沉默片刻,又走进厨房,端了个外卖盒子出来,摆在桌上。
一丝黄油的香气泄出来,林殊打开盒子,发现里头竟是避风塘炸翅中。
秦渝池洗过手,又用酒精给手消了毒,才拿起一块翅中脱骨。
分离骨头和肉,秦渝池将炸鸡喂到林殊嘴边,“半个月才能吃一次,今天出院,就先让你吃一点放纵的垃圾食品。
”
刺激的香辛料味汇入鼻腔。
林殊垂眸,秦渝池的手指沾了油,泛着光亮,整洁的指甲因为使力而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