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声音依然温和,“林先生,您觉得我们哪些方面不合适?”
为什么不发脾气?
为什么还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与他说话?
林殊收紧手指,紧紧握成拳,声音冷淡,“哪里都不合适。
”
秦渝池抿紧唇沉默片刻,再也顾不得绅士礼仪了,攥住林殊的手腕,直接将他往自己面前拉。
手腕上的握力不小,林殊觉得秦渝池该生气了,为他出尔反尔的态度,为他玩弄真情的恶劣行径。
可转过身时,林殊没在那双眼里见到一点愤怒,只有急于解释的诚挚。
“林先生,我很喜欢您,所以有时才会无措,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不是故意要冷落您。
”秦渝池解释道。
秦渝池又在把错怪在自己身上,还认为他是在为那些“梦境”痛苦。
傻子,那不是梦境,那是你自己的记忆。
林殊可以摊牌,但他根本没有勇气。
他无法面对自己犯过的错,就连记忆缺失的秦渝池都不敢面对,更遑论将曾经全盘托出。
林殊无声地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对上秦渝池的眼睛,语气不屑,如同初时见面。
“我们只是普通的相识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如果你觉得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想要什么资源,我补偿给你就是。
”林殊勾起一丝顽劣的笑,如同无数玩弄感情的纨绔。
握在手腕上的手蓦然松了。
林殊抬起下巴,像是看无足轻重的戏子一般,不屑地俯瞰。
寂静之中,秦渝池失神片刻,怔怔地望着林殊,一语不发。
“如果你想要这辆车,我也可以送给......”
“不用。
不要再说了,林先生。
”秦渝池垂下头,似是很失落,第一次打断林殊的话,自己开门下了车。
砰
车门关上,秦渝池的背影越行越远,像曾经的无数次离去一般,挺拔而冰冷,再也没有笑着回头,也没有道别挥手。
身体里所剩无几的力气被耗光。
那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时,林殊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自嘲地笑自己是个懦夫。
他没有胆量面对记忆全部恢复的秦渝池,更不敢想象,当秦渝池把一切都想起来时,会有多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