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难受地咽了口口水,主动解释道:“你哥昨晚在我家休息,今天他发现我发烧,就顺路送我来医院。
”
老哥已经进展到入室的地步了?
宝刀未老,不容小觑!
秦希沫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问:“林哥,你和我哥......”
“我们在尝试接触和了解。
”林殊朝秦希沫浅浅勾起嘴角。
许是脑子烧昏了,来B大的一路上,林殊脑海里一直回闪秦希沫死时的模样,神经紧绷,心头焦躁。
等真的看见秦希沫活生生站在面前时,林殊才放下心,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怎么除夕夜还待在实验室里?导师留你加班吗?”林殊关切地柔声问。
秦希沫有些心虚,挠挠脸颊说:“没有......哥昨天去录制晚会,我不想一个人回家,就找了个借口留在学校。
”
不想回家?
林殊以为只有秦渝池那木头讨厌回家,没想到秦希沫亦是这样。
“因为秦......你父亲吗?”林殊试探着问。
秦希沫无言地垂眸,没否认也没承认。
林殊抿紧唇,瞄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小声问:“希沫,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会把脸埋在水里屏气冷静,以此来止痛?”
闻言,秦希沫瞪大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问:“他现在还会这样吗?”
林殊也不清楚秦渝池这样做的频率,半真半假地撒谎,“是,他昨天就打算这样做,还告诉我痛觉是一种心理冲动。
”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希沫表情僵硬,失了面色。
“是你父亲教的吗?”林殊继续追问。
秦希沫沉默良久,终于低声承认:“是,小时候,我爸会把我和我哥摁在水里,让我们冷静。
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会这样做......”
人在成长之后,多数能辨别父母教的东西正确与否。
但林殊没想到,秦渝池不仅沉默地受秦盛控制,居然还认为这个理论没错,从小实行到现在。
这傻子。
林殊半躺在病床上,虽然全身无力,但心里很想跳起来,臭骂秦渝池一顿。
吱吖
病房的门开了,林殊和秦希沫一同朝门口望去。
秦渝池已经戴上口罩,和护士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篮吊水的药物。
林殊将左手从被褥里拿出,在年轻护士走到床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