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池不喊痛,林殊能理解,但为什么装作没被烫伤?
就算要体现坚强的气概,也不应该装作无事发生,偷偷藏着。
林殊蹙起眉,没忍住瞪一眼秦渝池,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烫烧膏,挤了大半膏体在手心,不熟练地抹在烫伤处。
林殊没给别人上过药,从来都是别人来照顾他。
他控制不好膏体的量,自然将秦渝池的右手涂得满是黏糊的药膏,甚至还有几滴溢出来,落在茶几上。
上药的过程太埋汰,林殊愈发觉得尴尬,轻咳一声,扭紧药膏的盖子。
为了掩饰尴尬,林殊又冷着声音问:“烫伤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藏起来?”
秦渝池愣了愣,抽了张纸巾,擦干净食指以外以及茶几上的药膏。
“抱歉。
”秦渝池有些无措,垂着视线说。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林殊心里烦躁,又慌又气,既有种梦里蝴蝶的空幻恐慌感,又被秦渝池莫名的道歉惹得想发脾气。
不过这气很快就消了,变成空虚的无力感。
林殊觉得他恋爱时实在失败,没一点成熟风范,他以前搞不懂秦渝池喜欢什么,现在也看不透秦渝池在想什么。
林殊忽然觉得疲乏,站起身朝楼梯处走,“时间晚了,路上有霜,开车下山不安全。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留在这里休息,二楼有客房。
”
秦渝池跟着站起身,望着林殊远去的背影,很快从那细瘦的身躯里感受到疲倦和丧气。
心口发痛,还有些慌。
秦渝池直觉他再不说点什么,他就会变成梦里那种冷暴力的变态,让林殊更伤心。
“我不是故意的!”秦渝池下意识喊出声,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习惯了!只要屏气忍一分钟就能好。
”
屏气忍痛?
林殊根本不知道秦渝池有这种习惯,非常惊愕,脚步停在楼梯口。
“为什么要屏气?”林殊转过头,直直盯着秦渝池。
秦渝池沉默一瞬,在林殊盛气凌人的视线里松了口,“因为这样能让我冷静。
”
林殊明显不解,秦渝池想了想,举例解释,“就像......在阁沙梅岛时一样,我把凛意远摁在水里,是想让他冷静一点,不是想让他死。
”
“难道你冷静就能不痛了吗?”林殊更是惊愕,实在不理解秦渝池这套说辞的逻辑。
秦渝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