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口鱼肉还很安全,但吃到刺多的鱼尾肉时,林殊又一次被小刺扎了口。
林殊蹙紧眉头,捂着右脸,将鱼刺吐出。
嘴里逸散着淡淡的血腥味,林殊喝一点水漱口,才将这难受的味道消去。
林殊看着满桌的菜,忽然失了兴致,就算胃里还空着,食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人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
为什么只用筷子也能将鱼刺挑得一干二净?
林殊丢开筷子时,盛景也洗干净手,脚步轻轻地走回来。
见他不吃了,盛景也不敢动筷子,只敢垂下头,安静地看着餐桌。
被刺扎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这痛不可忽视,不断地提醒林殊,没人能当秦渝池的替身。
就算有一个人面容再像,背影再像,那人也取代不了秦渝池。
他和秦渝池在这间房子生活了两年。
他喜欢的不是想象中的影子,而是秦渝池这个人本身。
“你吃吧,不够吃就自己点外卖,”林殊失神地站起身,脚步不稳地往楼梯处走。
林殊脸上的失落太明显,盛景实在怕他脚滑,直接从楼梯上跌下来,更怕金主出事了自己也跟着完蛋,赶紧跑过去护在林殊身后。
“林先生,您怎么了?”盛景顾不上角色扮演,双手护在林殊背后一厘处。
“我......”林殊行得缓慢,走到曾经和秦渝池一起睡的大卧室,“没什么,我困了,要睡觉。
你自便吧,不用演了,想在哪里待着都行。
”
林殊语焉不详,盛景也听不懂林殊的意思,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林殊关在了卧室门外。
接下来的几日,盛景没敢离开,也不敢去三楼打搅林殊。
有时林殊睡够了,就会下楼来看电影,让他点几桶爆米花和可乐,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秦渝池的电影。
每日点了外卖,盛景安静地吃完饭,收好他和林殊产生的垃圾,小步跑着将垃圾袋丢到屋外的垃圾桶,再逆着冬风小跑回屋。
和林殊生活的一周多里,盛景第一次见识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十天半月不出门,就只待在家里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