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林殊的防备心尽散。
林殊轻呼一口气,尽量温声问陶芓湉:“我把边星澜叫过来陪你?”
“不,不用,”陶芓湉有些结巴,“我一个人也可以,林总您先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守着我,谢谢您。
”
林殊很讨厌怯懦的人,但却意外地不讨厌陶芓湉,两辈子皆是如此。
“别‘林总’、‘您’地叫,叫我林殊。
”林殊说。
“林总......”被林殊“狠狠”一瞪,陶芓湉快速改口,“林,林哥,你先回去吧,谢谢您,不,谢谢你。
”
陶芓湉不说敬语就烫嘴,连话都说不利索。
林哥?
第一次听见这称呼,林殊觉着新奇。
没有敬语,林殊听着舒坦了,问道:“凌晨时,你为什么在公路上逆行?”
闻言,陶芓湉抿紧唇,闭口不答,头一次没有回答林殊的问题。
陶芓湉不想说,林殊懒得追问,反正只要他想查,也能自己查清楚。
从凌晨折腾到上午,林殊也乏了,想回家睡觉。
他继续在这里候着,陶芓湉也不自在。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
林殊站起身,舒展筋骨,“我找了几个保镖来,你若是看到有壮汉在病房外走动,不用害怕,那是我的人。
”
“林哥,你没必要......”
林殊不理会陶芓湉的推辞,“还有,你昏迷时,我已经把号码存在你手机里,微信好友也加了。
你有困难就联系我,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
”
陶芓湉愣怔片刻,坐起身又一次道谢,“林哥,谢谢!”
“行了,就这样,下次见。
”林殊挥挥手,往病房外走。
他找的保镖已经在门外守着。
保镖极具专业素养,长得凶神恶煞,林殊颇为满意。
“从现在起,除了医护和边星澜,谁都不许进入病房。
”林殊吩咐道。
“是,林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