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给我。
好一会儿,他才轻轻说:“嗯,所以呢?”
所以呢?我紧张得全身都僵直了,他是指什么呢?
他大概想说,所以呢,卢沛,你要阻止我吗,你能阻止我吗?
我叹了口气,第一次在他面前毫无遮掩地叹气。
我摇摇头,忽然觉得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了。
有什么意义呢?答案再明显不过,再追问下去,不过是给自己继续添堵罢了。
他也不说话了,沉默着吃饭。
那次一起吃饭之后,边岩仍旧很忙,也仍旧瞒着我什么。
我也到了复习周,却总觉得还不够忙,闲下来的时候总是停不住地想他。
我想过眼睛一闭,把所有顾虑都抛开,彻底问清他是不是要出国,又是不是想要躲我。
可往往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
我怕这话一出,会把我俩之间的气氛搞僵。
我实在太想和他多坐一会儿了,各怀鬼胎也好,粉饰太平也罢,只要能和他多待一会儿,怎么样都好。
他选择不说破,大概也是顾及着兄弟情分吧。
什么都说清楚了,我俩之间,除了那些我自以为美好的回忆,又能剩下什么呢?
我开始竭力让自己忙起来,帮忙策划学校的元旦晚会,参与设计海报,全神贯注的时候,那些胡思乱想会暂时在我脑子里消停下来。
一起策划元旦晚会的大三师兄在聚餐时忽然问起我寒假的打算。
“回家吧,也没什么打算。
”我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说他正在实习的公司寒假需要人帮忙,可他需要回家学车,问我有没有意向去实习。
“公司挺不错的,部门里差不多都是咱们学校毕业的师兄师姐,去实习能学到不少东西。
大一实习虽说有点早,不过他们想找个靠谱点的,我觉得把你推荐过去比较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