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高考完了。
”方啸摸摸后脑勺,冲着站在不远处的黑影说。
“班主任已经不管我们了。
”我佯作悲伤地接一句。
“那你们打你们自己的,别打扰别的级部学习!”教导主任气急败坏地扔下这句,嘴里还在不满,“高考完了还回来,成绩出来了吗?”终于走远了。
方啸冲着她的方向翻个夸张的白眼,我和刘杨都笑起来。
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叹道:“气势不足啊!”
他狡辩道:“哥这叫……有礼貌!”
几个高一学弟走后,我们仨蹲在操场边气喘吁吁地恢复体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仰起脖子对着矿泉水瓶喝了几口,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上面疏疏朗朗地缀着星星,一轮弯月悬在半空,轻纱似的薄云晃晃悠悠半遮半掩。
一切静谧地刚刚好,除了身边少了一个人。
我抬起手腕看看表:“快九点了,边岩他们是不是该结束了?”
“早着呢吧,”刘杨说,“上次我们班闹到快十二点。
”
“结束了就该给我们打电话了,”方啸站起来,跺跺脚,“蹲得腿麻,出去溜溜吧。
”
三个人顺着一排明亮的路灯往下走了不远,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吹风。
Cheers离八中有一段距离,附近又经常聚着职高的小混混,我担心边岩一路走过来有什么危险,想了想,站起来说:“边岩他们应该快结束了吧?闲着也是闲着,我往那边走走,说不定能碰上。
”
刘杨和我点头:“那你去吧,省得牙牙一会儿找不到地方。
”
我慢悠悠地往Cheers的方向走,想着边岩如果结束了,肯定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再快跑过去接他应该也不晚。
可谁知一路放慢脚步,一直走到cheers门口,各种鬼哭狼嚎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装在裤兜里的手机还是安静如躺尸一般。
在门口又转了几圈,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十一点了,依旧没动静,这帮诺贝尔班的好学生这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