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种遗憾。
”
孟晚溪凝视着他容颜,她主动给他夹了菜,“或许这就是人生,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
人生有几个十八年呢?
迄今为止她所有悲欢喜乐都和这个男人息息相关,一想到后半生不会再看到这张脸。
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触碰不到他的温度和怀抱,她心中就像是刀子一刀刀切割下来。
那是多年来身体养成的本能,不受她的大脑控制。
傅谨修端起红酒杯,“喝一杯吧。
”
孟晚溪笑了笑,“我最近胃不舒服,我以水代酒。
”
“我帮你联系专家好好检查一下。
”
“没事,看过了,就是老毛病。
”
孟晚溪端起酒杯朝他碰去,清脆的撞击声宛如悦耳的风铃。
“阿修,不要再执着于我,将来你会遇上更好的女人,你的人生还很长,我只是中途下车而已。
”
傅谨修没有回应,他扬起脖颈,瓷白的喉结滚动着吞咽酒液。
那种苦一直从舌尖蔓延到了胃里,再延伸到四肢百骸。
这世上除了死别就只有生离最苦。
孟晚溪闭上眼,她喝的明明是纯净水,那水不仅冰凉而且还刺骨。
这顿饭谁也没有再提到那些不愉快的事。
哪怕傅谨修竭尽所能想要和她多呆一会儿。
他已经很久没有陪她好好吃一顿饭了,孟晚溪也许久没有这么温柔对他。
他小心翼翼哄着她。
孟晚溪不是不懂,可只要是局就会散。
她用纸巾擦拭完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我吃好了,时间不早,我还得回山上去照顾外婆,就到这吧。
”
她们的人生,也就到这结束吧。
孟晚溪起身想要去拿外套,傅谨修从背后拥住了她。
鼻尖是她熟悉的冷调松香,清雅干净。
他温暖的体温透过她薄薄的旗袍渗透进来。
男人埋首在她的颈部,他没有太过用力,大手拢着她的腰际。
他怕再一次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