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知道她是低血糖犯了,便也顾不得去和霍厌抢她。
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糖。
恰好霍厌也知道她有这个毛病,随时身上都备着巧克力。
孟晚溪此刻状态很不好,头晕,心慌,身体发凉,全身冒冷汗。
她只能轻轻靠着霍厌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面前两只宽厚的手掌,傅谨修掌心的伤还没有好,有明显的伤疤。
霍厌的手和他人一样,干净而修长。
傅谨修手里的糖正是当年孟晚溪送他第一颗糖的牌子,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记得。
那个牌子的糖在他心里像是两人的定情之物。
孟晚溪既没有要糖,也没有要巧克力。
两个人,她谁都没选。
她稳了稳身形,等脑中的晕眩感消失,她才开口解释:“抱歉,现在不想吃东西。
”
霍厌知道她是找了个理由,他无所谓收回手,“没关系。
”
“外婆那……”
“放心,有吴助和保镖在,我联系了几个心内科的专家,等外婆做完手术给她会诊,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
孟晚溪心中一暖,“谢谢,我们过去吧。
”
她移开身体,再没有看傅谨修一眼,扶着墙面离开。
至少,她对霍厌有解释。
对傅谨修,她当他是空气,不想争吵,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霍厌虽然没有碰她,但他那双大长腿为了迎合孟晚溪刻意放缓了步子。
垂在两侧的手随时准备着,一旦孟晚溪再次晕倒,他会在第一时间扶着她。
他已经比自己更加靠近孟晚溪了。
傅谨修意识到这件事,心脏上好似被带刺的藤蔓狠狠缠绕,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却又被藤蔓上的尖刺给扎得鲜血淋漓。
他有明显的感觉,孟晚溪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看着自己掌心的糖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已经让人打掉了许清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