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腕。
当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从小疼爱的妹妹满身是血。
他忘记了浴缸里的孟晚溪。
温热的水在一点点凉去,要下个月才开始供暖,他发火将她丢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打开任何取暖设备。
谁也没料到今晚温度骤降,外面的房间里倒是开了空调,可浴室很冷。
当热水变成凉水,孟晚溪一部分在水里,另外一部分裸露在外的身体也早就湿透了。
湿淋淋的礼服黏在身上,就像是寒冰一样。
原本她只是有点头晕,很快她就发起了高烧。
她头昏脑涨,这几年的治疗,她的身体比常人虚弱,本就感冒的她病上加病。
她冻得全身瑟瑟发抖,拼命挣扎想要取暖。
她可以不管自己的身体,但现在她还有孩子。
孟晚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挣扎开,反倒这一用力,后背冷汗直冒。
浴室开着一扇小窗,哪怕只有一条缝隙,刺骨的寒风吹进来时,更是雪上加霜。
好冷!
她的手腕早就有了红痕,在她剧烈地挣扎下,甚至开始出现了血色。
孟晚溪渐渐没有了力气,她无力看着窗外那飞舞的白雪。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灯光下洋洋洒洒飞下来。
她仿佛穿越时间回到了过去。
十五岁那年,她偷偷买了毛线,笨手笨脚给傅谨修织了一条围巾。
在初雪的那一天,她踮着脚尖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条围巾他戴了三年,哪怕都起球变形了,他也没有扔掉,就放在他的衣柜里。
一片雪花随着风落到她的眼睫上,孟晚溪口中轻喃着:“下雪了啊。
”
好冷。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寒风冻成了一块冰雕,明明身上在发烧,却透心凉的冷。
她失去了意识,却又被冻醒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傅谨修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