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放放下盘子想说并不想,但贺宋已经把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皮筋挂在他手指上。
邢放愣了几秒。
算了,谁让他会呢。
上学期去福利院当过一段时间义工,扎头发对他来说很轻松。
手指和发丝交缠,他把贺宋垂在眼前的头发一并顺了过去。
视线猝不及防撞上,邢放这才发现贺宋眼睫毛是翘的。
“你化妆了?”邢放问。
“没有啊,”贺宋眨了下眼,“我的脸嫩到像化了妆吗?”
小刷子似的睫毛闪了闪,邢放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颤了颤。
“你睫毛怎么是弯的?”邢放将皮筋在他脑后缠了一圈,“不是夹的?”
“天生的,”贺宋勾起唇角笑了下,“可能因为我是弯的,所以睫毛也是弯的。
”
邢放手指一顿,低咳了声,快速给他又绕了一圈。
“好了,”邢放往后退了步,快速拉开距离,“吃饭。
”
贺宋抬手摸了摸,脑后多出了一个小丸子,和自己平时扎的差不多。
“你有什么是弯的吗?”贺宋坐在自己新买的小凳子上,给筷子消毒。
“没有,”邢放赶紧制止这个话题发散,“快吃饭,晚上我要去学校。
”
什么是弯的?
唧唧毛算不算?
好像有些低俗!
住脑啊,邢放!
“我知道,”贺宋说,“你眼睛是弯的,笑起来弯弯的,很好看。
”
哦,原来是说眼睛。
吓死了。
还以为……
接下来一周时间,邢放都没敢在家睡觉。
中午回来会给贺宋做顿饭。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