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来的时候已经吃了晚饭,他坐在旁边,像监考官一样,盯着江幸进食。
“因为这样顺眼。
”秦起说,“你在茶几吃饭一直蹲着,每次蹲到腿麻一瘸一拐的就舒服了?”
江幸刚塞进一口饭,被憋得没说出话来。
他确实喜欢蹲着吃饭,因为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只有蹲着吃饭才方便随时跑开,坐凳子上还得往下跳,有时候不是很方便。
江幸想起不开心的事,低下头快速扒饭。
“这几天我仔细想了下,”秦起突然说,“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
江幸抬眼看向他。
秦起说:“你想知道吗?”
不想。
想。
不想。
想。
江幸脑子里突然出现两个小人,他们吵来吵去,谁也不让谁。
秦起就这样等着江幸的回答,不再出声。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
”
秦起哦了声:“那就先不说。
”
江幸:“……”
他快速嚼完嘴里的饭,筷子往餐盒上一放,不耐烦地转头瞪着秦起:“你说,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说出花来,快点,我洗耳恭听了。
”
江幸那会儿没注意,秦起今天穿的还挺厚,不再是他往常的冻死人风。
只是这羽绒服看着有些眼熟。
而且秦起应当是剪了头发,眉眼又清晰了不少,瞳孔里能投射出江幸的影子。
不知怎么回事,江幸心跳又有些快。
他抬手按了下左边胸腔,把刚跳起来的心按了回去。
不会年纪轻轻就心脏有问题吧?
还是那句话,他可以想死,但不能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