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慌慌张张地打完电话,又绕到秦起侧边看他脑后的伤口。
头发有点长,看不太清楚,他只得单膝跪在沙发上,凑近秦起扒拉他的头发。
秦起往后躲了下。
江幸不耐烦地啧了声:“别动!我看看。
”
秦起放在沙发上的手嘎嘣一声。
江幸闻声看去:“你干什么?看我胳膊折了要把自己手指也掰折赔我?”
说完他扫了眼秦起的脸色,这一看才发现哪里好像不对。
有些怪异,眉眼间冷的出奇,甚至还透着一丝不解和嫌弃。
房间内安静异常,江幸盯着秦起看了不知道多久。
心下紧锣密鼓的紧张慢慢躲在了一旁,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凉意。
秦起好像恢复记忆了,因为撞到头了?
江幸缓慢地眨了下眼,狐疑道:“你恢复记忆了?”
“是,”这次是一个肯定答案,“麻烦离我一米远,谢谢。
”
江幸往后退开,秦起这是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人?
就算恢复记忆也不该这么冷漠吧?和失忆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这一个月多次妥协让步,难道没让秦起学会感恩两个字怎么写吗?
还是说秦起这人就是这么农夫与蛇,狗咬吕洞宾?
那他之前讨厌他还真是没错!
但是江幸决定看在秦起今天带他短暂逃避生活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江幸吸了口气,压下心里被漠视的愤懑,试探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咱俩为什么在这?”
秦起斜睨了他一眼,嘴唇紧抿,不予回答。
什么意思?
江幸皱着眉:“你这脸翻的真快,我喂狗一个月狗都知道朝我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