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秦起出具了医院的报告,坦白自己失忆,才免遭被围观。
但从这之后,陈洵对秦起的呵护又有点太过,回顾前总要在所有人都准备好时问一句:“秦起,上周的还记得吗?”
秦起只得无奈回应:“记得。
”
每次回顾差不多十分钟,结束后开始教新的击球技巧。
一群人分散站开,从准备姿势开始学,接着是引拍,当球达到合适高度时挥拍击球,击球后随挥,恢复到准备姿势。
这种非常规矩的打法对江幸来说是一种限制。
当然他也明白规范动作肯定是有好处的,但问题就是野路子习惯了,每次教学的时候他的姿势永远有问题。
果不其然,今天也一样。
陈洵示范完站在前排看着,抬手指了指江幸:“蹲下去点!站桩呢?”
从上第一节课的时候陈洵就有关注到江幸。
尤其是在学生都在练习反手击球的时候,他已经杀上劲儿了,跟对面一起练习的同学连连道歉。
陈洵能看出他是有两把刷子,但上课就怕遇到这种学生,以为自己很会,实际上也就半吊子水平。
于是陈洵替下了那位同学,自己和江幸打了会儿。
确实有点水平,不过够不上专业,倒也没觉得自己很会,就是单纯刹不住车。
性格比较冲动,容易急躁。
“行了。
”陈洵又吹了声哨子,“拿球上桌。
”
众人一哄而散,端着小盆去塑料大桶里舀球。
这是第一节课后班里所有人合资购买的,人均能分到最少十颗球,练习结束后会把所有球重新装回塑料大桶里。
平时就放在乒乓球场地后面的角落,上课的时候体委会把桶拖出来。
当然,球是有损耗的,大半个学期下来,已经从满满一桶变成半桶了。
江幸用不了那么多,每次都是手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