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了十几年培养起来的高素质,一下就把有病两字替换掉了。
秦起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江幸,眼角余梢都写着专注。
江幸深谙和任何人对视都不能怯场的道理,一时间竟站在原地和秦起大眼瞪小眼。
就是分不出谁算是那个小眼。
大概一分钟,江幸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眼睛酸到尝试闭合,却被主人强大的意志阻挠。
秦起眨了下眼,倏然低下头笑了出来。
“你好可爱。
”秦起说,“回去吧。
”
江幸皱了皱眉,和秦起拉开一人距离:“你真……”
他想说恶心,但怕秦起又突发恶疾,终究还是没再顺这一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秦起恢复记忆,就不信他到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不过,他没想到最先笑不出来的竟然是自己。
秦起坐在他旁边似乎已经成了定局,连林闲卡都没再挣扎,甚至主动留出了江幸右手边的位置。
可是不知道秦起脑子在想什么,他竟然舍弃了江幸身边的风水宝座,重新投入了自己宿舍的大家庭。
江幸难得专业课还走神,他得认真分析一下秦起在湖边时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笑了难道还不等于这事儿就过了?
怎么还幼稚到分开坐?
当然分开坐也没什么,宽敞。
可林闲卡占座不算人力资源的吗?
关系明明都缓和了难道还不能一起坐?
草!
不对。
江幸被自己的心理活动惊得挺直了背,僵硬地注视着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