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越听越心梗,在察觉到车速明显下降时,更加恼羞成怒。
他指着秦起:“不许乱说话。
”
秦起抬眼重复:“不分手。
”
江幸再次提醒:“闭嘴!”
秦起势必要个答复,但无奈又开始咳嗽,饶是这样也没让他闭上嘴,反而还边咳边强调不分手,像极了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
车内音响声音越调越低,直至消失,司机扫向后视镜的抬眼频率能把人扇感冒。
江幸只得点头,敷衍道:“我知道了。
”
车速重新提了上来,打车软件提醒还有三分钟即将超时,司机没话找话道:“这边路不太熟,没敢开太快。
”
江幸呵了声:“是吗?市中心还不熟?您平时跑郊区?”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对,对啊。
”
所幸没遇上堵车,在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到了医院门口。
近几天气温骤降,流感肆虐,医院大厅进去就有不少人在排队挂号,输液室的人更是多到爆炸。
秦起坚持只吃药不打针的行为准则,在江幸的怒视下毅然决然地拿了药离开。
江幸总感觉今天得说清楚,否则还是后患无穷。
得去个没有路人又不会被人打断的地方说,江幸思来想去,发现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家。
半小时后。
再次坐到了江幸家的沙发上,秦起心情不错,单手拿着手机敲字,时不时往江幸这看上几眼。
“我们的关系有给其他人说过吗?”秦起突然开口,“徐必赴非说我被你骗了,我想给他透露一点可以吗?”
江幸闭上了眼,他觉得失忆的人可能不是秦起,而是自己。
非常无力,上次这么无力还是跑完五千米后。
江幸拿了个小凳子坐在秦起对面,两人中间隔着张茶几。
“忘记你脑子里的所有记忆,听我说。
”
秦起收起手机,坐直身子,仿佛要去开会。
“首先,我们不是情侣!”
秦起摇头:“有待考量。
”
“……”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