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的表现不够强烈,有人说他自视清高,考不过秦起一定嫉妒的要疯。
江幸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从此离那些嚼舌根的同学更远了一些。
直到某天周五放学,江幸忘记带作业回教室来拿。
正要进门却清楚地听到秦起说:“……是差点,第二是他的极限了,基础不够,学习方法也待改进。
”
旁边有不少人,围着笑成一片。
“是啊是啊,他好像还以为自己很厉害,没考过你就天天拉着个脸。
”
“哈哈哈,小地方来的都这样,身边即世界。
”
“……”
第二十章谁不记得?
江幸如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像是秋末即将要冷下来的温度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不致命甚至可以说的上不痛不痒。
明明没有一个脏字,没有一句虚言,但就是让他拼命压下去的自卑再次冒头。
以至于后面其他同学直白的攻击反而没能入得了他的耳,那种赤裸的鄙夷或挑衅根本没什么力道,听多了就会麻木。
但客观的、毫不偏颇的、不带有私人感情的陈述,却像是一把钝刀,重复磋磨着悬在江幸头顶的麻绳,只等某天完全断裂,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还差一点。
或许现在秦起在说这样的话江幸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当时或许自尊心作祟,从此之后秦起这个人在他这就上了黑名单。
江幸也曾想过要拉近这三十分的差距,但只要他进步,秦起也会进步,像是个专门用来学习的机器。
旧事重提,江幸还是生气。
抬手在秦起背上梆梆来了两下。
秦起把嘴里的糖换了个方向含着,疑惑地问:“我刚又咳了?”
这次拍背怎么拍这么用力?糖差点都被拍吐了。
“没。
”江幸皮笑肉不笑地说,“单纯手痒。
”
去医院的路上,江幸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头抵在玻璃窗上,时不时咚咚撞两下。
秦起坐在江幸左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伸出手想要拯救下他的脑袋。
不料还没碰到,江幸就猛然扭头,极其突兀地问:“你到底为什么次次都考第一?”
秦起调整了下坐姿,收回手的同时还往江幸身旁挪了一掌的距离。
“我不记得。
”秦起说,“可能就是爱学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