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东西上面都能长出眼球?感觉一直被看?”
喻止提醒:“这些眼球看人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
”
如果污染源是被偷窥的那一方,按理说对感受到的目光是恶意的,就算不是纯粹的恶意,肯定也有一定情绪,然而这些污染物看他们的眼神不带任何情绪。
这个污染区实在是太奇怪了。
从红月到眼球,再到逻辑规则,每一处透着和其他污染区迥然不同的诡异。
还有一点,何瀚海他们到底在哪里?
这些污染物对声音其实并没有什么反应,不会因为他们发出声响而发动攻击,为什么傅宿熄和何瀚海等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喻止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睫,把所有不对劲的地方当做线索,一点一点地往下梳理。
很快,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血腥味。
休闲区就在前面。
喻止掀起眼皮,看见前面的场景后,脚步猛地顿了顿。
污染物们从房子里出来了。
有站在门边的,站在阳台上,也有躺在地上的,一个个身体诡状殊形扭曲离奇,有的下半身弯曲变形成了麻花状,有的身体鼓胀成气球似的即将炸开,也有的身体被平整地竖直切开,只剩下左侧一半身体,血肉模糊的横截面和眼球给人的冲击力不相上下。
“呕”陆黎明忍不住呕了一声。
喻止也有点想吐了,他强忍着恶心,垂着眼睛继续往前走。
垂眼可以看不见门口和阳台的污染物,但他没能躲开躺在地上的污染物。
路上的污染物冷不丁地进入喻止的视野。
这个污染物只剩下大半个脑袋,突出的眼球斜斜地看着他。
喻止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它颅骨的伤口,皮肉外翻,骨头碎裂,肉粉色的大脑暴露在了空气中,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他这下也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呕”
下一秒,污染物脑子里弯曲纵横的沟壑纹路变大变宽。
眨眼间,数不清的眼球从沟壑里钻了出来,一排排指甲盖大小的眼球填满了它大脑的纹路,密密麻麻,小黑点似的瞳仁齐刷刷地看向喻止。
又恶心,又瘆人,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不适感。
数不胜数的眼球,四面八方的视线,让人无处可躲无处可避。
喻止被看得人都麻了,甚至感觉手机前置摄像头的黑点都像是在看着他,摄像头好像随时都会长出一个眼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