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的就是污染源。
”
“污染源不死，污染就一直存在。
”
喻止看着车内后视镜中尚雨的眉眼，见她越来越放松，不经意地问出真正想知道的事情：“那净化污染源呢？系统不是说除了清除，还能净化吗？”
这一次尚雨没有直接回答。
她沉默了会儿，看了两眼傅宿熄，又过了会儿，才缓缓说：“其实吧，在系统出现前，局里从来没有净化污染源这个说法。
”
喻止愣住了。
尚雨不疾不徐地解释：“上面的要求向来是，第一时间清除污染源及其完全污染物。
”
“我们连净化被精神污染的异能者都要耗费好几天时间，如果想要试图净化污染源，只会花更久的时间，死更多的人，得不偿失。
”
“污染源必须死。
”
杀死污染源，是最快最有效最便捷的方案。
喻止抿了抿唇，迟疑地问：“那没有什么能隔离污染源和外界的东西吗？”
“没有，”尚雨说完，想起他们刚才聊的制造污染源的公司，又补充道，“反正据我所知，局里是没有这种东西。
”
喻止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特别行动局没有，系统可能有，陨星生物科技也可能有研究。
总之，在特别行动局这里，姜胜男是没有活路的，只剩下死路一条。
喻止无声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
看来姜胜男暂时只能待在他的异能里了。
越野车轰鸣着扬尘而去，很快便驶离工业园区，空中淡淡的腥咸海风味道也随时消散。
“你胆子太大了，喻一和喻右都是S级异能者。
”
“他们俩刚离开副本，又见到了行动局的自己人，这会儿肯定很松懈，不会注意到这里，怕什么。
”
“哝，车子都走远了。
”
“他们三个走了，还有一整支异能者小队在公司，教授说过暂时别和行动局起正面冲突。
”
听见教授一词，女人冷哼了一声，走出礁石下方隐蔽的区域。
她戴着墨镜和渔夫帽的女人眺望着越野车驶离的方向。
直到越野车完全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才收回视线，拿起脚边的钓鱼竿，一把将鱼钩扔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