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墙角的阴影陡然滋生出一片细如牛毛的黑针,铺天盖地的刺向了傅宿熄。
喻止脸色一变,他现在就在傅宿熄边上啊!
他立马用了有求必硬,与此同时,旁边的傅宿熄抬手冲着黑针劈了两刀。
刀气劈断了绝大部分黑针,直逼不远处的黑袍男,剩余的一小部细密的小针尽数射到了傅宿熄的黑色长刀上。
刀面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凹陷小坑。
见状,喻止面无表情地给了傅宿熄一拳:“喻一,松手。
”
异能使用过度,傅宿熄的大脑像是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搅成了一团纠缠杂乱的线团,完全无法理智思考。
他身体本能地想要撕碎眼前所有生物,所有发出声音的东西。
但在对上喻止黑白分明的眼睛后,听见他的声音后,傅宿熄感觉到自己混乱癫狂的大脑像是被人用剪刀剪开了一个口子,剪出了一个能重新整理的线头。
他猩红的竖瞳一张一缩,听清楚了喻止的话。
“你不然就从了小黑吧。
”
“别看他穿的黑,其实他的心更黑呢。
”
“……”
说着,走廊和楼道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喻止偏头看过去,走廊尽头,楼道上下都出现了污染物,病房区的鱼人们像蜘蛛似的从破裂的天花板爬下来,摔在地上也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个劲儿地过来。
楼道下方上来的污染物则是公益事业部的那种像蛙又像人的鱼人,挥舞着手脚飞快地跑上来。
比污染物动作更快的是黑袍男,喻止感到背后突然袭来一道寒风。
他眼皮一跳,立马弯腰转身,以被傅宿熄抓着胳膊的动作,闪到傅宿熄身后。
由于傅宿熄还紧紧抓着他的手,喻止没能离他太远,几乎是前胸贴着傅宿熄的后背。
鼻尖蹭过傅宿熄的衣服,充斥着一股浓重腥气的血腥味。
喻止被熏的脸色都变了:“你好臭!”
“……你也一样。
”
喻止猛地抬眼看他:“你会说话?”
傅宿熄艰难地维持住清醒,哑着嗓子反问:“我是哑巴?”
喻止:“哦,你是疯了,不是哑了。
”
傅宿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