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止愣了愣。
“怕了?”傅宿熄散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喻止偏过头,傅宿熄已经松开了揽着他肩膀的手,指间夹着烟,猩红的火光明灭。
青青白白的烟雾缭绕在他周围,仿佛有一层纱雾将他与世界隔绝开来。
见他神色怔愣,傅宿熄又伸手摸向他苍白如纸的面颊:“脸都吓白了。
”
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和方才杀人的冷酷模样截然不同,引得守在旁边的士兵们侧目。
“……”
又演起来了,狗。
喻止歪头躲开他的手,淡定地说:“不是吓的。
”
傅宿熄挑了挑眉。
喻止:“是穷的。
”
傅宿熄:“……”
戏演完了,指腹沾上的鲜血极具存在感,他不假思索的屈起手指,把血擦到喻止脸颊上。
喻止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抓住他的袖子,低头直接一顿猛擦。
傅宿熄用力收回手,对上他眼睛的刹那动作一顿。
那双乌黑透彻的瞳仁平静澄澈,波澜不惊,宛如静谧的湖泊,莫名给人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平和。
没有因为他杀人害怕慌张,也没有因为他杀了很多人的厌恶憎恨。
像是
傅宿熄缓缓眯起眼睛,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们被污染了?”
喻止反问道:“你不是也知道?”
傅宿熄凉凉地说:“我是凭空捏造的。
”
喻止哦了声:“那我是凭空想象的,毕竟咱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
“……”
傅宿熄定定地看着他。
【正在查看个人信息……无法查看对方信息】
【无法查看】
【无法查看】
【无法查看】
相同的四个字不断出现,傅宿熄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转身走远,眼不见心不烦。
喻止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有些疑惑。
傅宿熄竟然没有追问他是怎么看出来那些人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