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时间认错:“抱歉,是我轻敌了。
”
黑袍男细数她的罪状:“污染源被清除,没能回收废品,还放跑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的人。
”
聂悦感觉一阵冰凉的寒意攀上了她的后脖颈,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惊慌慌张:“我这就去处理。
”
黑袍男开口道:“不用麻烦了。
”
他目光落在楼外驶离学校的越野车上:“你好歹是让我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
“你的前队长马上就会知道你的事了。
”
聂悦一旦暴露,意味着特别行动局将从她入手,进行深入调查。
他们所进行的一切活动,都伴随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
聂悦感觉一股更强烈的寒意侵袭了全身,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在被一点一点地剥夺。
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说:“让左飞扬变成行动局的叛徒?我会把所有事情都推给左飞扬。
”
黑袍男勾起唇角:“可以。
”
聂悦刚松了口气,便听见了对方的下一句话:“不过太麻烦了。
”
“我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
”
聂悦敬畏地看着他。
黑袍男笑嘻嘻地说:“你去死不就行了。
”
“蠢货。
”
话音落地,地面的阴影处陡然冒出数道锋利尖锐的黑色线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穿聂悦的身体。
转瞬间,聂悦的身体被切割成了数块,啪嗒啪嗒的摔落一地。
另一边,直到越野车驶离台江高中,喻止才感觉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窥探视线消失不见。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看了眼右手。
右手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被撕咬的很严重,一时半会儿无法痊愈。
对上陆黎明模糊不清的脸,他掰开陆黎明的手:“我没事,暂时死不了。
”
“你能治自己吗?”
陆黎明慢吞吞地擦了把流到脖子上的汗,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