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率是把他们俩困在了什么地方,现在污染源被清除了,没有精神污染,他们俩更不容易死。
喻止定了定神,面不改色地说:“就算没用,我也想拖延试试。
”
见他坦诚地说了出来,聂悦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瞥见自己直播间的弹幕都在为喻止的垂死挣扎而兴奋,她轻嗤了声:“行,你问。
”
喻止开门见山地问:“你就是陈婷婷日记写的姐姐吗?”
聂悦:“是。
”
喻止:“你对她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认为陈婉要害她?”
聂悦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无声地笑了下:“我只是告诉了她事实。
”
“她妈妈在害她。
”
“她活了十七年,十七年都在被陈婉操控,她吃的东西是她妈妈认为她应该吃的,她做的事情是她妈妈认为她应该做的。
”
“她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不想来社会实践还要被逼着去,连社会实践的课题她妈都要插一手。
”
“陈婉难道不是在害她吗?”
喻止捕捉到了重点社会实践。
陈婷婷和聂悦是在社会实践的时候遇见的么。
办公室的那个污染物老师说过陈婷婷和无脸学生去了社会实践后成绩一落千丈。
去社会实践的学生应该不少……
喻止追问道:“你只是告诉了她事实,她为什么会变成污染源?”
这个污染区里,被吃的污染物会变成吃它的污染物的模样。
但是陈婷婷身上的脸太多了,对她而言,“吃”应该不是普通字面意义上的吃。
聂悦的视线在他身前的书包停顿片刻,往前走了一步。
喻止一动不动,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他面庞苍白如纸,微扬着头,柔软脆弱的脖颈尽数暴露在视线之下。
这么明晃晃地展现了致命部位,聂悦心底对他的最后一丝警惕也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