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崔莺莺一双眼水波潋滟,她那双眼儿勾着他,旁边张生在唱:“恰便是呖呖莺声花外啭,行一步可人怜。
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
一段西厢记唱完,台上又上来祝英台,他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些同窗往后院去,他们笑着说要瞧一瞧那崔莺莺到底长什么样。
她卸了脸上的妆,那身装扮还未脱,素着脸,半打着帘子,站在后台门边看着他笑。
同窗道:“唉,真没意思,她只瞧着子恪呢。
”
有胆大的凑到他耳边,嬉笑道:“子恪,过去呀,只要你愿意,这朵花,今晚上就是你的了!”
卫衡凉凉看他一眼,“你这般言行无状,我告诉夫子,你说你要挨多少打?”
“唱戏也是凭一技之长吃饭,她不是花楼里的姑娘,可以任你们点评。
”
他转身走,“夫子等在醉乡楼,谁去迟了,夫子问我,我也只能如实相告。
”
那些同窗忙跟过来,“子恪,突然那么正经做什么?你一天天太无趣,你再这样,下次我们出来玩,就不叫你!”
那是他一眼就喜欢的姑娘,可他不敢碰,不敢让她沾卫家的脏污,不敢让她跟着他行走在刀尖上。
可卫闵这个半死不活的病鬼,竟然娶了她,让她做邬氏的马前卒!
贱人!
他把卫闵的牌位狠狠摔在地上,他怎么这般心思深沉,不让他见她!
他若早知是她,绑着哄着,都要带她离开这吃人的宅子。
他看向卫闵的棺材,“她像看我那样看过你吗?你拖着一副骷髅似的身子,丑得跟个鬼一样,她不过是为了卫家少奶奶的位置,为了那些铺子、田产,同你虚以委蛇,你好可怜。
”
“我和你不一样,”他走到棺材前,“你也知道,她见过我,就不会看上你了,可怜虫,你很自卑吧,啊?可我就是样样比你强,你就是争不过我。
”
他嗤笑一声,“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