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明日一早起来,伺候陛下梳洗。
”
褚燕宁亲了她一口,“这还差不多。
”
两个人回到偏殿,桌子上垒着两大叠奏折等着看,褚燕宁坐到桌后,握着笔开始一张张批。
晏怀明捧着半盆樱桃,窝在她身后的软榻上,拿起他昨天读了一半的游记继续看。
那樱桃他自己吃两颗,再喂褚燕宁两颗。
褚燕宁如今的字终于可以见人,只是离好还差得远,她握着笔,认真得很,像个做功课的小孩子。
等她搁下笔,那半盆子樱桃吃完了,晏怀明的游记也看完了,桌子上两沓奏章,一沓她批过,一沓还没有。
她往后仰躺,头正好搁在晏怀明腿上,她朝他眨眨眼睛,“老师。
”
晏怀明不为所动,“后宫不得干政。
”
她坐起来爬上软榻,窝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隰荷。
”
晏怀明吻吻她,又装起傻来,“做什么?”
褚燕宁笑着挠他痒痒,“让你装傻!”
两个人在软塌上闹成一团,险些要擦枪走火,晏怀明抓住褚燕宁的手,“别急。
”
他正色道:“御史大夫的嫡子、小霍将军、新科状元,陛下喜欢哪个?”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褚燕宁手被抓着,只能用脚踢他,“有你一个就够我烦,我还要谁?”
晏怀明看着她,“当真不要?”
“不要,”褚燕宁摇摇头,“谁有你好看?”
晏怀明伤心,“你就是爱我的脸。
”
“待我年华老去,只恐色衰而爱弛。
”
褚燕宁“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再装?”
她当然也乐意哄他,亲亲他的唇,小脑袋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只爱你,你知道的。
”
李嬷嬷说得没错,他真是小孩子脾气,惯会装可怜,要人疼他。
晏怀明高兴了,听话地坐在桌前,翻开那些奏章,模仿着陛下歪歪扭扭的字批起来。
他忍不住又说:“狗儿爬似的,你再不多练字,我以后真不帮你,你知道我写起来多费力?”
褚燕宁充耳不闻,又让宫女送了半盆子樱桃进来,抱着在软榻上边吃边看着他笑。
晏怀明幽怨地回头看她,她塞了一颗红彤彤的樱桃到他嘴里,她说:“我可不能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