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很多事没人告诉他,他都能猜到,他闯进晏崇甫的书房质问他:“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我母亲在廉州,生死不知,你却在这里不动如山!”
晏崇甫转过一双疲惫的眼看他,“我现在去廉州,辽人没有杀你母亲,你祖父的人会先杀了她。
”
“我已派了人去,把她接走,”他像是也在说服自己,“她会平安无事。
”
隰荷握着拳头,恨恨地瞪着他,“你这个懦夫!”
“你就是舍不得失去你的一切!”
他转身离开,跨过门槛奔跑在长廊上,他长到十岁,也才见过他的母亲几次,她是那样美丽、温柔,她的怀抱那样温暖。
他小时候,养在王睿书那里,只有李嬷嬷会抱他,他悄悄问:“我可以叫你娘亲吗?”
李嬷嬷说:“可以。
”
“但是你有自己的母亲,我和她是不一样的。
”
等他真的见到他的母亲,他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不一样。
他们血浓于水,他的鼻子、眼睛长得和她那样像,他见她第一面,就知道她一定很爱他,就像他天然地爱着她一样。
他不知道晏崇甫的为难,他只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绝不会这样冷眼旁观,到她生死之际,仍然如此冷静。
第77章晏崇甫番外4
朝廷的军队都赶往边境,宗政荣和赵叙桢趁机起兵造反,晏崇甫对晏修铭说:“陛下励精图治,怎么能被一群土匪趁乱窃国?宗政荣刚愎自用、贪图享乐,赵叙桢更是狡诈阴险。
他们二人谁做了皇帝,天下百姓都不会好过。
”
晏修铭:“晏家向来不管这些事,只有不管,我们才能如同大树一般永远屹立。
”
“既然要变天了,咱们就有更多事要做,”晏修铭吩咐他:“打起精神,无论外头如何,我们晏家不能被伤到一丝一毫。
”
“可辽人还在边境……”
“怕什么?”晏修铭毫不在意,“一群野蛮人,最多也就在裕澜河外闹一闹。
”
可裕澜河外,有他的月娘。
他日日无法安睡,熬得双眼发红,晏修铭器重他得很,事事要他亲为,他没有任何机会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
他夜半从噩梦中惊醒,睁着眼盯着黑暗中的帐顶,他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晏修铭,他是不是知道月娘还活着。
就像他绊住他让他错过月娘生产一样,他现在绊住他,要让她死在廉州。
他从床上坐起来,衣服都来不及披,他走到门外,“备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