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种十元快剪的理发店,剪的就是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发型。
她摸上去,短短的头发刺手得很,她笑着说:“成小刺猬了,嘉树。
”
谢嘉树就故意伸头过来扎她。
她像个偷窥者一样,一遍一遍刷新别人的朋友圈想要得到一点儿有关他的消息,她滑动屏幕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点了赞被别人发现,然后屏蔽。
她和赵珊瑚时常聊天,因着赵前的关系,赵珊瑚和谢嘉树关系不错,她经常去香港购物,三个人总会聚餐,她发的图片里谢嘉树都直直望着镜头,白燕宁总把那几张图片点出来看,谢嘉树好像就在隔着镜头和她对视。
她有时候会对赵珊瑚生出一丝抱怨,她怎么能忍住,一次都没有跟她提起过谢嘉树呢?
郑彦君在她每次毕业的时候都会飞一次德国,每次都送她一束锦带花,白燕宁在博士毕业典礼上问她:“彦君姐,这种花,好像花店里并没有卖。
”
郑彦君说:“寓意好嘛,特意找来送你的。
”
前程似锦。
郑彦君看着白燕宁,她戴着博士帽,笑得自信温和,气质已经和从前判若两人。
她想起那个人说,希望她自由翱翔,而非落在谁的掌中,永远做一只战战兢兢的雀鸟。
白燕宁注意到她长久的注视,侧过头来看她,“彦君姐?”
郑彦君替她正了正帽子,“祝贺你毕业,燕宁,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
“你现在,真的好像一只翱翔的飞鸟,天地广阔,你尽可以自由去闯。
”
白燕宁笑着说:“谢谢,彦君姐。
”
郑彦君又说:“我给你照张相吧。
”
白燕宁抱着那束锦带,从容地对着镜头。
那个追求过她的蓝眼卷发的英国男孩抱着花束等在一边,郑彦君拍完照,他才走上前来,把花递给白燕宁,“祝贺你毕业。
”
白燕宁用另一只手接过,“谢谢。
”
“可以拥抱一下吗?”他期待地问。
白燕宁把两束花放在一边,给了他一个拥抱。
典礼结束后,她和郑彦君一起往校外走,郑彦君问:“那个蓝眼睛的小孩儿,还在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