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把粥喝了,好好睡一觉,好吗?你想知道什么,我明天都告诉你。
”
周燕宁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她已经停住眼泪,“真的?”
“真的。
”
她想不出谢珩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说了明天告诉她,她还等得起。
于是她恩赐一般对他说:“把粥端过来。
”
谢珩端着粥一勺一勺地喂她。
吃到一半,她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一次,谢珩在旁边给他拍背,给她递水漱口,他突然说:“燕宁,对不起。
”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这样辛苦,”谢珩心痛得几乎要张不开嘴,“我还惹你生气。
”
周燕宁没再说什么,谢珩惹她,确实十恶不赦,哪怕她现在不生气了,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凭什么生孩子,生的是她,她天天这儿也不舒服,那儿也不舒服,可他呢,只需要等十个月就当爸爸了。
她越想越不平衡,脸色臭臭的,看得谢珩心惊胆战。
她惨白着脸,走到床边躺下,卷过被子,“不想吃了,我要睡觉。
”
“关灯,关门,不送。
”
谢珩站在她床前,“晚上我来给你捏腿。
”
周燕宁闭着眼没说话。
也就是同意了。
谢珩替她掖好被子,听她的话,关灯、关门,端着碗下楼。
到了晚上,周燕宁睡得正熟,一股麻意从小腿传来,接着是疼痛。
她拍打着身边的谢珩,用了十成的力气,把气洒在他身上。
谢珩一下就醒了,自从周燕宁开始腿抽筋,他就浅眠,一点动静就能坐起来。
他坐到她小腿旁边手法娴熟地给她按起来。
周燕宁疼得直哼哼,她突然又想起了下午两人的不快,她辛辛苦苦给他生孩子,他竟然连爱不爱她都不愿意回答了。
“谢珩,你这个混蛋。
”她没睡醒,腿疼,加上情绪激动,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喊出了这么一句。
她完全没意识到不对劲儿。
尤其是她看见床尾正在给她按腿的混蛋本蛋,她抬起那条没抽筋的腿,试图一脚把他踢下床。
“滚下去!”
谢珩震惊地看着周燕宁。
她疼得直皱眉,头发散乱,脸颊边还贴着两缕被汗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