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音深吸一口?气,问:“你?想对朕说什么?”
朝瑾走过去,与他相隔一桌:“陛下,可知微臣心?中所愿是什么?”
钟令音拧眉:“荣国??”
朝瑾冷笑一声:“若微臣想要这荣国?,当?初又岂会推陛下坐上龙椅呢?”
钟令音想了想,朝瑾此话并无虚假,可他又有很多?疑惑,直接问道:“那你?为何要把持朝政,让朕无法彻底掌控荣国??”
朝瑾歪头,故作迷茫:“微臣何时把控过朝政?”
“可你?明明……”钟令音一顿。
回想前尘往事,朝瑾一直履行“丞相”的职责和义务,从未僭越分毫,所行所做之事皆恰如其分,让人揪不出来任何错处,实属一心?一意为荣国?好,从未做过任何一件欺上瞒下之事,堪称肱股之臣。
朝瑾见?他噎住,叹了口?气:“想来是有些人在陛下耳边说了一些不入流的话,让陛下对微臣有了嫌隙。
”
“微臣知道那些人是谁,只是微臣懒得收拾他们,毕竟对于荣国?,他们还是有些作用的。
”
“可微臣没想到,陛下真的相信那些人的空话,怀疑微臣的忠心?,还真是要微臣心?寒啊。
”
钟令音被朝瑾说的脸色更?红了,羞愧的神色难掩,他辩解道:“你?怨朕听信他们的话,可你?的话又有多?少真实?”
柳朝瑾这人聪慧过人,多?智近妖,城府太深,可谓鬼神不测之人。
钟令音不敢全然相信朝瑾这一番说辞,心?里仍是留了一些怀疑。
朝瑾理解钟令音的苦衷,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权势,不免惹人猜忌她是否存了别的图谋。
如今荣都上下,皆知柳朝瑾,不知荣帝,她已然把皇权天威踩到脚下,钟令音自是难以忍受。
所以朝瑾愿意给钟令音一个?机会,试探他的真心?。
常青山刺杀之事,神迹亲卫在她受伤之时立马倒戈,也?就说明钟令音虽然恼怒她的只手遮天,却也?念着当?年辅佐他的旧情,不想伤及她的性命。
朝瑾拿过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她道:“这便是微臣对陛下的忠心?。
”
钟令音头顶如有一道惊雷劈下,一时心?跳如擂鼓,浑身颤栗。
“你?…你?怎么…怎么会……”
朝瑾指着纸上的字,说:“怎么会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
那宣纸纸上,跃然浮现一个?“女”字。
“微臣也?是女子,定然能看出陛下装的有多?么辛苦。
”
钟令音吞了吞喉咙:“你?何时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陛下便知道了。
”
钟令音牙齿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