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项骆辞还藏着这样危险的身份。
彼时,邢沉被带进一个居民房,对面坐着个中年大叔。
一位十一、二岁的姑娘给他们准备了热水,然后看着中年大叔,欲言又止。
江裴神态发福,脸色发黄,眼角皱纹重,使得他的眼袋十分的不明显,大概是不苟言笑的缘故,使其看起来有几分与生俱来的严肃感。
他抿了一口水,瞟了小姑娘一眼,“想问什么就问吧。
”
小姑娘紧张地拽着衣角,良久,才开口:“我阿爸说,如果有人来带走我,说明他已经……已经走了。
”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盯着江裴的脸色,生怕他会顺着她的话而点头。
江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又看了邢沉一眼,说:“他会把你阿爸带回来的。
”
邢沉:“……?”
闻言,小姑娘松了口气。
却在这时,又听他说道:“你阿爸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回到自已的家乡,我已经替他选好了地方,以后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看看他。
”
那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邢沉抬头看去,小姑娘已经红了眼,抓着衣角的手瑟瑟发抖,有眼泪顺着眼角滑下,但她却一点声音没出。
良久,她点了点头,对邢沉说了句“谢谢”,便出去了。
邢沉:“……”
邢沉自认为平时办案子颇有几分雷厉风行,但这么直白地把一件残忍的事情告诉给一个小姑娘还不带安慰的,平心而论,他大概是做不到的。
“你觉得她可怜吗?”江裴突然问。
邢沉不了解别人的事,也不想了解,只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和命数,我可不可怜不重要。
”
江裴似是愣了下,随即点头,“确实。
”过一会,却又问:“那你跟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邢沉不语,他看了眼窗外,刚刚停在外面的那辆车被开走,那位姑娘也被带走了开车的是早上接他去酒店的司机。
车子扬尘而去,周围恢复平静。
邢沉淡淡收回视线,说:“她跟我不相关,所以不必知道。
”
江裴似是极轻地笑了下,唇角抹着一分轻嘲,说:“她阿爸,就是被项骆辞杀死的。
”
“……”
从进来这里的那一刻起,邢沉就料想到项骆辞身份不会那么简单,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相信项骆辞会轻易杀人。
“不可能。
”邢沉说,语气笃定,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