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郁行那番话明面上是在他的痛处上嘎嘣踩,但细究起来,又变了味他在暗示项骆辞不会有危险。
所以后面哪怕邢沉担心项骆辞,也都克制着没去寻他。
这也是邢沉起疑的地方。
郁行这货到底站哪边的呢?
难道是被项骆辞策反了?
不管什么原因,都藏不住一个事实郁行这个人,足够狠。
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已更狠。
邢沉将资料收好,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按照项骆辞的性格,当年他如果要出国,绝对不会丢下郁行不管,更不会给他找那样的养父母。
除非
邢沉掐着眉心,“操了,这货不会是为了让项骆辞安心出国,自已给自已找的养父母吧!”
也只有这样能骗过项骆辞了。
完了。
昨天他把郁行打得这么惨,被项骆辞知道了可怎么好?
邢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因为此时他甚至怀疑,项骆辞这么巧地回到颂炽身边,怕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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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八点,邢沉的车停在了公安局。
此时还没什么人,趁档案室值班人员去打水的空档,邢沉溜了进去。
他找到项骆辞逃逸当天的事故资料,也没时间细翻,只看到项骆辞座位旁边的一摊血迹,眼神倏地一顿。
嗡。
手机的震动唤回了邢沉的游魂,他看了眼手机短信,再次愣住。
不时,值班人员打了水走回来,发现门没有关紧,吓得一个激灵。
他赶紧去里面逛了一圈,没发现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邢沉已经出了警局,坐进吉普车里,点了根烟,抽着。
片刻之后,沈从良驱车进院,远远地看到了邢沉的车。
他把车停好,往这边瞅,跟吞云吐雾中邢沉那双冷沉的眼睛对上了。
这辆破吉普车还没去修理,沈从良看到破碎的车灯,脸色沉了沉。
他开了副驾门,又瞅到被子弹打破的车窗,脸色更加难看:“你昨天又干嘛去了?”
邢沉说:“碰上一个难缠的混混,不过已经解决了。
”不给对方机会,他问:“项骆辞离开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
沈从良一瞬被转移注意力:“他跟你说过什么,就跟我说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