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知道了,现在再赶回去也来不及,他只好在心里诅咒沈从良祖宗十八代。
邢沉走出公安厅,站在路边抽烟,淡淡地看着这座项骆辞曾经待过的城市。
这里和别处并没什么不同,曾经他很想来,想跟项骆辞一起来或许可以借着出差,偷偷带着彩礼上门看看岳父岳母……至少在跟项骆辞做了之后的睡梦里,他这么想过。
身体都交代了,不给他一个身份怎么行呢?
可邢沉没想到,项骆辞会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个人以前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一切,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全部剖开,赤|裸裸放在了自已的面前。
邢沉有时候想,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他还会这么逼问项骆辞吗?
没有人愿意把自已丑陋的伤疤大张旗鼓地露出来给大家看,项骆辞这么做,到底是对他坦诚相待,还是在逼他自已,亦或是逼他放弃这段关系?
邢沉越想,心里就越发冰寒。
那晚,如果不是邢沉主动,凭项骆辞那样隐忍的性格,他多半是不会碰自已的。
后来他做得越发的狠,好似将生命里所有的活力都倾注在那一刻。
都只在那一刻。
将过去所有的期盼,在他的血液里彻彻底底地爆发出来。
也许过后他便后悔了。
不仅后悔,还愧疚,所以他才火急火燎地坦白身份。
“……”
那个沉闷的人啊,不逼他,他是不会把心里的刺拔|出来给他看的。
邢沉从不舍得逼他,可他却总是把自已逼得这么狠。
天色暗了下去,邢沉掐灭手里的烟,把丢在地上的四五根烟头捡起来,丢进附近的垃圾桶,这才坐上车,开车去项骆辞的老家。
项骆辞只交代了家住的小区,没有具体地址,邢沉下车逛了一圈,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他家。
三层楼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房子已经被重新装修过了,从外面看,一点都看不出着火的痕迹。
这里是小区最里边,带着一个很大的小院子和游泳池,可见当年雷家的家境还是不错的。
只是人心却脏了。
邢沉径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