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让他别抽太狠。
邢沉哼了哼,“抽死我得了,反正已经快被你气死了。
”
“……”
项骆辞站在门边,捏了捏眉心,说:“你回家吧,口供审查应该明天才会出结果。
”
聪明的项法医还不知道他被关是谁的杰作呢。
邢沉用力抽了一口烟,呼出烟圈来,说:“本来,我想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回去给我家郑女土他们看看,顺便给他们下个定神针,让他们好尽快接受你的新身份,你倒好,悄无声息地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炸弹。
”
项骆辞身体僵住,却不敢深想。
两人都沉默着。
邢沉突然问他:“为什么这些事从不跟我说起过?”
项骆辞站得累了,轻轻地靠在门上,说:“没必要。
”那些事,他一个人承受就好了,没必要让这种事影响他。
“是啊,你觉得没必要,所以你一声不吭地来自首了。
”邢沉捏着手里的烟,缓缓地说:“项骆辞,我想让你坦白,不是让你把自已的伤口这么撕裂开的。
你这么做,是不信我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担心我公私不分?”
项骆辞沉默着。
“你骗我的时候是爽了,白瞎我愧疚了这么多年。
”邢沉瞥了门口一眼,敲了敲门,项骆辞立马回应:“怎么了?”
邢沉突然说:“这次就不怪你了。
”所以下次,你也得这么原谅我。
项骆辞一愣,“嗯。
你别再抽了。
”
“没抽。
”
“回去睡。
”
邢沉默了默,又敲了一下门,“晚安。
”
外面没声音了,烟味也渐渐地散了。
项骆辞还靠在边上。
邢沉看不穿他的心思,但他对邢沉的心思却看得明明白白,他今日能这么平静地说这些,必然是想到了对策,而这个对策……
这混蛋也肯定不会跟他说的,所以才会拐着弯儿这么大方地原谅自已。
……
邢沉没回家,在办公室窝了一夜。
已经一夜过去了,刑二队的人还在分析项骆辞的口供,沈从良今天没来,刘全海不知道跟谁汇报这件事,但也绝对不会让邢沉碰的,所以项骆辞自首这事还得继续拖。
邢沉对此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