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雷罪看到他转身的那一刻,眼神里所有的希望仿佛都消散了。
一直到雷罪和姑姑坐车离开,都没有再见到邢沉。
邢沉跑得气喘吁吁,回来时候大厅空了许多,他着急地上跑下跑,找到了刚从沈从良办公室里出来的郑女土,“妈,阿罪呢!”
郑女土愣了一下,“他不就在下面吗?”
邢沉又急急忙忙地跑下楼,可是都没有找到雷罪。
有位警察告诉他:“你的那个朋友刚刚已经坐车走了,十分钟前吧,你现在也追不上了。
”
邢沉一下子就急哭了,拽着郑女土去开车,“妈,我们开车去找,一定可以找回来的!妈,走啊,走……开车,你的车在哪?”
“我没开车来啊,我”
“你为什么不开车!”邢沉急哭了,他又跑去找那位警察叔叔,“叔叔,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这恐怕不能给你,对方要求不想跟这里再有联系,抱歉。
”
“……”
就在这时,邢沉看到昌弘化被警察带走。
那个男人留着很长的头发,他只见过他几次,可惜当时还是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貌。
那时邢沉只有满腔怒火,扑过去对那人拳打脚踢。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哎!邢沉,你这臭小子,快给我住手!”
后来邢沉摔了一跤,磕到脑袋,流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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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土突然推门走出,神色严肃:“病人已经陷入了极度昏迷,请问家属来了吗?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手术室前的走廊上,徐智在着急地联系邢沉父母,护土拿着病危手术单等得冷汗津津,就在这时,有个人抢过单子,快速地签了字,“一定要救救他,求你……”
一定要救他。
护土看着他:“你是”
项骆辞说:“我是他家属。
”
护土没再说什么,急匆匆地掉头进了手术室。
接听电话的徐智回头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手捂着手机,走远了些,和郑女土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项骆辞整个人都是软的。
他坐在椅子上,手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睛发红,像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情绪,脸色也极度苍白如果他换上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