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我那所谓的好心,一直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
项骆辞心里被刺痛,眼神慢慢地变得空洞起来。
“别看我现在是警察,小时候我挺混的,欺负人的事也没少干,那会都是他管着我,我慢慢地从一个不良少年摇身一变,成了个正儿八经的好学生。
”
“但也许是从骨子里带来的自以为是,即便是现在,我也总会不由自主地为他人做决定,依旧打着为他人好的旗帜。
”
邢沉呼出一口烟,眼底闪过轻嘲,“当年他…大概也因此厌恶我吧,所以离开的时候连一句告别都不愿意留给我。
”
项骆辞:“……”
项骆辞的神情不敢有任何松懈,越是此时,他便越要冷漠一些。
只是垂在两侧的手,还是忍不住地握起来,紧到发颤。
邢沉又呼出一口烟,白烟在厨房里晕开。
项骆辞一定也闻到了,不过邢沉没心思管他适不适应二手烟了,他现在就好这一口,不抽更加难受。
他弹了弹烟灰,继续说:“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没有戏耍你、也不是在玩。
如果我追你的方式你不喜欢,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改,但你起码给个机会啊。
”
“你就非得让我假装看不见你对我的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然后心安理得地把心留给其他人,是这个意思吗?你这样,反倒让我觉得你更加自以为是了。
”
项骆辞的平静终于有了一点松动,他在愧疚。
邢沉看着他,道:“我想过,你可能是在拒绝我之后才发现自已的心意,不好意思直接接受我,这才把心思偷偷地藏起来。
”
“所以我想放慢脚步,一步一步慢慢地来,给你时间适应,等你愿意袒露心扉,等你愿意交出自已。
”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
方才还在动容的项骆辞,神情突然又变了,仿佛在害怕着什么,又在坚定了什么决心,那只抓着洗手台的手都快把砖块抠出来了。
邢沉狠狠地皱着眉头,瞳色渐渐变得深沉。
他忽然深深地吸了口烟,大步一迈,迅速抓住项骆辞的领子,不由分说地把人拽到身前,最后把嘴里那口烟全部灌进他嘴里。
项骆辞猝不及防地被烟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邢沉丝毫不为此所动,等他缓过来,又搂住他的腰亲上去。
项骆辞想要推开他,手却被邢沉牢牢握住:“项骆辞,你到底在怕什么!”
项骆辞费力地挣脱他的桎梏,避开邢沉的注视,似是挣扎了很久,才艰难地说:“我们是同性……有悖常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