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
“……”
雷罪被这个厚颜无耻并不厌其烦地少年跟了快一个星期,他走到哪这家伙就跟到哪,简直比跟屁虫还要殷勤。
终于雷罪受不了了,停下来,又静又黑的眼眸看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少年一副高高在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和他们打了个赌,这一个月的时间必须要和你形影不离,直到你承认我是你的朋友为止。
”
十二岁的邢沉个子已经算高了,可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总还是差了一支半节的,他不服气,只得稍稍垫高脚跟,说:“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改观的。
”
第二天邢沉给雷罪带了牛奶和面包,还以向雷罪请教作业为由,不容置喙、大张旗鼓地跟他的同桌交换位置。
雷罪不理他,桌上的牛奶和面包也没动过,甚至在课桌上还划了三八线,警告他要是越界就立马滚回去。
平时对其他同学不是气势上碾压就是口头上震慑的威武少年,那几节课竟出奇地安分,上课不敢打扰雷罪,在老师的催眠下老实本分地趴在厚厚的书本下面睡觉。
睡醒了还没下课,就翻漫画书来看,看漫画也无聊了,就偷看认真上课的雷罪,顺手把他的样子画下来,下课后送给雷罪当炫耀,雷罪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同学们都说邢沉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让他别瞎折腾,反正雷罪是不会领情的。
还说雷罪是个不祥之人,不然怎么会起一个这么晦气的名字?
雷罪雷罪,不就是累赘吗?
同学们以此为玩笑似乎成了件很寻常的事情,然那天邢沉听了之后,暴躁地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
最八卦的一位男生吓得一屁股栽在了地上,没反应过来又被邢沉拽着领子揍了一拳。
“以后谁再敢在我面前说雷罪的一句不是,就是跟老子过不去!”雷罪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邢沉吼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