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轻轻地喘着气,干脆就着这跪在地上的姿势缓上一阵,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他才扶着沙发把手站起来,去厨房把热水壶端过来重新满一杯水。
但水太烫,任凭现在胃里水深火热,他也不能直接往里灌,只能再等一会了。
邢沉觉着这点等的时间,还不如回房间抱着被子躺一躺。
他刚走两步,又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邢沉鬼使神差地觉得心跳漏了半拍。
他迟钝地发了几秒的呆,听到外面是项骆辞的声音,有些牙疼地揉了揉胃,只能硬撑地挺直腰板走过去。
项骆辞是来给他送蜂蜜水的:“你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喝一点暖暖胃吧。
”
邢沉点头,把保温盒接过来,“谢谢。
”
项骆辞犹豫了一会,说:“我之前放在你这里的饭盒,方便的话让我拿回去吧。
”
邢沉艰难地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上次他偷偷把一个饭盒藏在了家里……但,就算要撇清关系也不急于一时吧,您怎么就这么会挑时间呢。
可邢沉也不能把门关了爬回去拿饭盒再过来开门,站在那的短短几秒时间里,他的腰慢慢的慢慢的,以一种十分微弱的速度弯了下去。
项骆辞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在保温杯从他手里脱落之前及时扶住他,顺手把保温杯接走,“你、你怎么了?”
邢沉半个身体压在项骆辞身上,有气无力地说:“胃疼……”
太丢人了……当时邢沉心里想。
片刻之后。
邢沉躺在床上,项骆辞晾好了温水,拿药给他吃下去。
邢沉缓过那一阵其实好多了,有那么一瞬他想继续装病让项骆辞多留一会,但他又不忍看到项骆辞因为担心而皱眉的样子,于是只好说实话:“我没事了。
就是今天喝酒喝得有点猛,现在缓过来了,你回去吧。
”
“怎么喝这么多酒?”项骆辞帮他捻了捻被子。
邢沉睁眼说瞎话:“今天我同学结婚,高兴。
”
项骆辞的嘴唇抿了一下,不说话了。
邢沉瞥他一眼,继续面不改色地转移罪魁祸首,说:“不是我主动喝的,是他们灌的,一杯接一杯地灌,这群臭小子。
”
项骆辞还是没搭话,心里却说刚刚那个服务员控诉你喝得醉醺醺的,还去跟他们讨了两瓶酒跟不要命似的猛灌!
越想越生气。
项骆辞生怕忍不住会给他甩脸色,于是帮他把手机拿过来,放在床头,说:“如果还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
或者打给附近的同事。
”
“项骆辞。
”邢沉突然打断他,“你不用这么刻意避着我,也不用觉得不自在,我已经过了少年时的叛逆期,不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