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轻轻地转着茶杯,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石修诚却已经紧张得冒冷汗。
颂炽淡淡瞥他一眼,这才把书合上,道:“今晚那个男人的资料,两天内找齐,发给我。
另外”他的神色在某一瞬突然变得十分强势,“项骆辞这个人,除了我,谁也碰不得。
请你,牢记这一点。
”
“是是,颂哥我真的就开个玩笑,我下次不会了。
”石修诚小心翼翼地道:“对了松哥,你这次打算在这边待多久啊?”
关于这个问题,颂炽似是认真地想了想。
他望着平静的夜色,唇角浅浅地弯了起来,道:“有个人似乎已经忘了自已的过去是什么人了,他需要我去提醒。
”
这场游戏,还是不够刺激。
夜色渐浓。
石修诚上了楼,正准备推门,忽然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
他才察觉,一把短刀已经架在了他的侧脖子上:“再有下次,我他妈弄死你!”
听到这个声音,石修诚反而笑了起来:“是吗?求之不得。
”
刀贴得更紧,割出了血。
石修诚却依旧不紧不慢:“乖,既然这么担心,那就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跟着他,我会吃醋。
”
“你找死!”
“郁行,你不敢。
”
郁行握刀的手紧到发颤,然就像石修诚说的,他不敢。
他不甘心地收了手,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手上的刀突然被石修诚撤去,礽在地上,那只咸猪手顺势搭上他的腰,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间。
只是当石修诚刚把门锁好,房间却不见人影那不要命的跳窗跑了。
“……”
草!
这他妈是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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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打了一道响雷。
项骆辞倏地醒了过来,不知刚刚做了什么噩梦,满脸的汗,后衣襟都湿了一大截。
他大幅度地吸了口气,过了会儿才掀开被子坐起来,用脚去找拖鞋。
站起时四肢冷不丁一软,险些踉跄地砸向墙壁。
好在摔下之前他用手抓住了床头边缘。
他去客厅倒了杯水喝,慢慢平复梦魇给他带来的异样情绪。
刚喝完一杯水,他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闷闷的发车声音。
这是……
项骆辞忙将杯子放下,拉开窗帘往下看,远远地只看到邢沉开走了那辆高调的银色兰博基尼,消失在雨夜里。
项骆辞皱了皱眉,回卧室拿出手机,才三点多。
他点开微信给邢沉发消息:「出什么事了?」
此时对邢沉来说还有什么事是更紧急的呢,除了缘吧那件案子。
他说三天结案,今天就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