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了他的脖子,粗鲁地掐着他的下巴,“你长得和你爸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这么好看?凭什么?!”
“唔唔……唔”
女人把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他想挣扎,但因为四肢被捆住,根本无法反抗。
他就像被人丢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道刺耳的磨刀声一下又一下地传过来,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就看到女人拿着一把刀朝他走了过来,“你说,我是从哪一片开始切起呢?”
躺在地上的少年终于挣掉嘴里的纸团,嘶吼,“滚!滚开”
“滚!……”
“项法医……项骆辞?”
“项骆辞!”
项骆辞猛地回过神来,眼底没来得及收回的凌厉瞬间被邢沉清晰地看在了眼底。
那一刻项骆辞简直震惊坏了,他下意识把头偏到其他地方,恨不得把自已完完全全地藏起来。
可当下条件不允许,慌乱之下,他只好借擦拭脸上的水渍来捂住自已,手指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邢沉:“……”
邢沉没想到项骆辞还有这样的一面,一时也没回过神。
待对方整理好衣服看过来,邢沉立刻勾出微笑,“我看你一直没出来,我就来看看。
你……你没事吧?我看衣服都湿了,还是回去换一套吧。
”
项骆辞往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说:“我有备用的衣服。
没关系的,我们先去吃饭吧。
”
“好。
”
这一顿饭吃得索然寡味,邢沉想借此机会和他拉近关系的计划更是泡了汤。
邢沉本来想按照徐智说的套路循序渐进,但现在他觉得这个办法似乎不太行。
他对项骆辞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靠普通相处根本无法走进他心里,他好像在克制着什么,甚至,他确实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邢沉送项骆辞回法医部,没有离开。
他看着项骆辞走上台阶,和同事微笑地打招呼,那样子跟平时并无两样。
可此时邢沉满脑子都是他在厕所里双眼猩红的样子厌恶、憎恶、警惕、冰冷……太多陌生的感觉一闪而过。
还有他后面担心被看穿后的无助、无措……哪怕他后面调整好了状态,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温润有礼。
邢沉莫名地觉得心疼。
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