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个案子的线索又断了。
你说怪不怪,每次查出一个嫌疑人,以为能结案了,最后总是出意外,就像是”
“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虽然邢沉很不想让项骆辞看到自已挫败的样子,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邢沉想象力再丰富一点,他都认为是有人在故意挑衅警方,钓鱼作案。
“是狐狸都会露出尾巴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项骆辞温和地安慰他,他轻轻地拍了拍邢沉的肩膀,“我相信你,但查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
上一秒还在为案子伤神,下一秒邢沉突然用一种不着调的语调开起了玩笑:“项法医对谁都是这么和风细雨的么?”
项骆辞微微一顿,“我、我……”
察觉他的窘迫,邢沉适可而止地收起笑容,转移话题:“你觉得这群孩子是真的快乐吗?”
几个孩子在玩荡秋千、踢球,笑声很清脆。
但即便他们笑得再天真活泼,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孩子被遗忘在角落他们安静、孤独,仰望天空,渴望陪伴,却始终迈不出眼底那片阴霾。
邢沉忍不住地想起了雷罪。
项骆辞似是能感觉邢沉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邢队,是有什么心事吗?”
“想起了一个朋友。
”邢沉道:“我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
我曾经问过他福利院是什么样子,他说是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
”
他笑了笑,但笑容中却透着一种苦涩:“我以为那个地方应该很温暖,他会有很多朋友,我甚至嫉妒那些可以比我早认识他的人。
但是后来我发现,他说的那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仅仅能遮风挡雨。
”
“……”
项骆辞盯着邢沉的侧颜看了许久,久到微微失神后者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察觉,项骆辞也只有在这时,才敢稍稍放纵自已的贪婪。
哪怕只有一会儿。
在邢沉转过头来时,他才慌乱地敛下思绪,看向别处,说:“对他们而言,能遮风挡雨已经很好了。
”
“或许吧。
”邢沉苦笑道:“如果那天我跑得再快一点,或许”
项骆辞似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久久没听到下文,忍不住问道:“或许怎么?”
邢沉却摇了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
”
项骆辞:“……”
是啊,都过去了。
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