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挺身而出的陌生人的良好印象。
那时的项骆辞还很稚嫩,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紧张、害羞、感激,一眼就能看穿。
可是现在的项骆辞……他看起来依然是个老好人,热心、善良、温吞,也比以前稳重了太多太多,做事紧中有序,遇事比想象中要冷静得多。
可他就是太冷静太克制了,反而让人看不透他。
但愿有些事是他想多了,邢沉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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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天空很暗,抬头望不见星星。
项骆辞拉开生锈的铁门,铁门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在夜里分外刺耳。
这家福利院早已经荒废,杂草丛生,草根从地上爬到墙壁缝隙里。
以前宽敞的院落此时已经被乱石、野草、摔坏的家具瓜分,到处杂乱,根本找不回福利院最初的模样。
项骆辞在院中孤寂地站了一会儿,才抬脚走到一个角落,挖了个土坑,把一个类似小孩玩具的戒指埋了进去。
“哥哥,我们分开后还能再见面吗?”
“能。
”
“我看到西西他们互换戒指,这样以后就不会走丢了,我们也互换一个好不好?”
“不行。
我们换别的。
”
“可是我的这个都做好了,你送我的我也准备好了哦……”
“……好吧。
”
曾经那样活泼天真的女孩,最后却把自已活成了自已最厌恶的样子……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
项骆辞用力地压着上面的土坯,拳头慢慢地变得坚硬起来。
“昌弘化……”这个名字仿佛是被他用力嚼出来的一样,他咬得牙齿咯吱响,良久才发出一道森冷的声音:“我当初…当初真不该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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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向来早到的项骆辞竟然上班迟到了。
他经过公安局的时候发现那里一团乱,徐智在外面打电话不知在向谁求助,那个实习生申子欣在旁边等得不安又着急,其他人也是神色慌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里没有邢沉,项骆辞没想多管闲事。
“项法医!”徐智瞥见项骆辞,跟发现救命稻草似的冲他跑去,“项法医你可算是来了!”
“……”
项骆辞礼貌地站定,“徐警官,怎么了?”
徐智愁眉苦脸地说:“是我们队长,他和罪犯打起来了,您看,能不能帮忙去劝一下?”
项骆辞眉头一跳,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脚步已经掠过大脑神经的控制,越过徐智,“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徐智紧跟在他后边,说:“早上昌弘化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