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页却完全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的书,最后把它合上,放回原位。
忽然,他在邢沉的文件夹上看到了一张照片,呼吸轻轻紧促起来那是用手机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拍摄的是奚宜脖子上的伤口特写。
他就这么夹在书里递给他了?
“项法医?”
邢沉突然出现在后面,让项骆辞轻轻地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他一眼,迟钝地哦的一声,提了提眼镜,手在那本书上摸了摸,紧张之下只能找到一个勉强的借口,“这本书不错。
”
邢沉从善如流地说:“没事,项法医可以常来,我这很多书呢。
”
项骆辞拿不定邢沉是不是在试探他,只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争分夺秒惯了,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项法医别见怪。
”邢沉把饭盒装好放在一边,旁边杵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饭盒,他大有继续收集的意思,走的时候没有带上它们,只拿了车钥匙,对项法医挥了挥手,“走吧。
”
项骆辞:“……”
刚刚就不该答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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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排走出警局大门。
邢沉突然开了句玩笑话,“项法医,你不觉得我们很投缘吗?”
项骆辞:“……?”
邢沉的手搭上项骆辞的肩膀,项骆辞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起来,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邢沉说:“你是法医我是刑警,你是医草我是警草,你住楼上我住楼下,看看,多奇妙的缘分?其实我这个人不是自来熟,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你就感觉到莫名的亲切,仿佛认识了很久。
”
项骆辞脸上的标准笑容消失了,露出了鲜有的无措神情。
邢沉沉浸在自已那自以为很巧妙的暗示之中,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点,等他准备观察项骆辞的反应时,项骆辞已经恢复了温润的样子,说:“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