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那个,只会恐惧和逃避的自己了。
隧道中央,横跨一片透明穹顶。
为了通明,隧顶在两座山体中间的位置镂空,光线穿过透明顶棚,沉进冗长的隧道里。
细碎的灰尘飘浮,照射的光线在路面漏下一个方形,光路柔和明亮。
乔方语深吸口气,迎着光,看向许惩的方向。
“我……可能也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人。
”
她皱着眉,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眉心的胎记:“因为这个。
”
“一生下来,我就被亲生父母扔掉了。
”
“当时是冬天,爷爷奶奶在垃圾场里捡到我的时候,我都已经不会哭了,身上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还有这么一片难看的红斑。
”
“街坊邻居都告诉他们,这是红斑狼疮,会传染的。
但是他们还是决定救我。
”
“之后,爷爷带我去医院,医生说这只是一片胎记,是良性的。
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鹳吻痕。
”
“爷爷奶奶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乔方语轻声说,“后来,他们就决定收养我了。
”
“办理证件的那天,我真的特别特别开心,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派出所的问讯台高,民警小姐姐对奶奶说,小朋友也要过来的。
”
“爷爷直接把我抱起来,坐在他肩膀上,说”
“我们阿语就在这里!”
“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全世界最幸运最幸福的小孩了。
”
许惩望着她,黑眸中情绪翻涌,如覆涌的浪潮。
他没说话,只是紧锁着眉心,沉默不语。
乔方语却笑:“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不能决定自己来自何方。
”
她的目光清透明亮,又是那样,忽闪在他眼前。
渐渐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但你可以决定自己要去哪里。
”
未来璀璨漫长。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