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惩微怔:“现在?”
灰暗的雨云已然沉下。
乔方语很笃定地点头。
下雨也没关系的。
她也有在某处感到无尽的窒息和痛苦的时候,无论要跑多远、淋多大的雨,也想要逃离的地方。
所以她能够共情他的感受。
外人眼中的金碧辉煌,或许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黄金堆砌的囚牢。
她还记得那个寂静的夜里,穿着一身西装的他在暗巷里救了她。
而后说,“我没有家人。
”
……
她从不会主动去触碰别人的伤疤。
但倘若他愿意讲。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永远会认真听。
“经过别墅区,还有大概一刻钟车程。
”许惩望着天,“阵雨大概半小时就会下了。
”
从这里到远处的道路还需要时间,也就是说,现在离开山亭,很可能就会淋到雨。
但乔方语站起身,笑意轻浅:“我们走吧。
”
“联考前那晚,你还对我说……如果大雨不停,你要带我去看呢。
”
许惩也想起了那一茬。
“还记着呢?”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好。
”
顶着随时都可能落下的阵雨,电动车再度在山道上疾驰。
这一次许惩的车速快了很多。
乔方语坐在他身后,风声里夹杂着零碎的词句,她有时候不得不需要拽住许惩一点衣角来保持平衡。
“你可以直接抱着我。
”许惩说,“前面有弯道”
“啊啊啊!”还没等乔方语反应过来,许惩就在山道上猛然折弯,一瞬间离心力叫车身都快要倾倒下来,乔方语吓得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她听见许惩爽朗的笑,耳畔的黑色钻石闪光。
“被吓到了吗?”
乔方语慢慢呼出胸口的气,迎着山岚,微凉的空气贯通肺腑,全身细胞都在方才的一瞬间被激灵,像是浸没在了夏日冰凉的薄荷酒里。
“没有!”风声太大,她需要喊着说话,“我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