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兴,是他失职。
于是,许惩说:“我们打车去,怎么样?”
“鹿鸣山的桂花全开了,很香。
”
“他们说秋天最适合祈愿。
古代的皇帝都在这时候开祭坛。
”他笑着看她,语气放得很低,“阿语,想不想看?”
骗子。
乔方语捏着拳。
你明明根本就不相信神佛。
无牵无挂了无信仰连死都不怕。
乔方语只要稍微用力去想,就感觉心脏像是被极细的纤绳拉拽,呼吸凝窒,鲜血淋漓。
她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较劲,把头扭到一边,犟着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告诉我。
”
“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话音落下,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发出的音量吓了一跳。
内心里一个声音在说,停下来,你在做什么啊。
他可是许惩啊,多么耀眼高不可攀的人,凭什么被你这样对待。
你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又有什么立场责怪。
明明只要呆在他旁边,她就能很高兴、很高兴了。
那就该知足了啊!好好珍惜相处的每一秒,什么都不要想,一切多余的话,都不要发问。
唐欣雅劝说过她、沈饶警告过她,就连张真真和杨晓纯,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太过。
自己实在是……
乔方语松开攥紧衬衣下摆的手,猛然扭头冲向门外。
……太差劲了。
“乔乔!”许惩拔腿就往前追,然而乔方语根本没跑远,她只是蹲在汽修店门口,抱着膝盖,死死咬住唇角。
“对不起。
”她颤着声说,“你先别看我。
”
“是我……自己的问题。
对不起。
”
许惩蹲在她面前。
骄阳似火,烈日炙烤路面,车轮压过沥青,都能带出仿若焦熟的轻嘶声响。
他用身体替乔方语遮住太阳,低声说:“……桡骨骨裂、锁骨骨折,外加两对肋骨错位。
”
“都是四年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