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乔方语能看清楚他面孔的每一处细节。
不得不说,许惩长了一张非常好看的脸,无论是比例分割,或是骨骼结构,都对作为艺术生的她,有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很适合被画下来,或者做成雕塑。
乔方语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许惩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还盯着看呢?”
乔方语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忙不迭转头:“没,没有。
”
她逃避般移开视线,佯装看许惩身后的风景。
小门外漏出最后一点夕阳,橙金色倒映在大理石地砖上,仿佛把整个世界都封进了一块流动的琥珀。
而她和许惩隔得那么近。
近到呼吸都交错,气温都上升。
像是宇宙中漂浮的胶囊舱,被时间定格在琥珀里。
乔方语意识到,在此刻,她逃无可逃。
通红的脸颊和鼓噪的心跳像是投降的号角,根本不需要任何试探戳穿,只要站在许惩面前,她的情绪就根本无处掩藏。
“你,你别过来这么近……”
她连耳尖都涨红,勉强支起手臂,却不知道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中,非但没有半分威慑,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许惩清了下嗓,喉结轻滚,不太自然地偏过头,随手指了下她稿纸上的英文选段:“这是你明天准备的内容?”
“嗯……对!”乔方语迅速抽出纸页,盾牌似的挡在自己跟前,故意转换话题:“我再读一遍,许惩同学帮我听听有没有错误,可以吗!”
许惩垂着眼,睫毛乌沉沉的。
他顿了片刻,笑,说好啊。
乔方语如释重负,借着朗读的功夫和他拉开了点距离,才感觉空气好像恢复了流动,微凉的晚风穿堂而过,吹进狭小的收音室里,撩起她潮湿的发梢。
“Therewassomeonewholivedinasmallvillage……”
她把脑袋都快埋进纸页里,才能微微缓和发烫的面颊。
而许惩就站在她对面,静静听着她的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