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不在。
他没什么表情,缓缓推开座椅,拔下耳机,准备起身。
而方才还循环在他耳机里的声音,蓦然从他背后传来。
乔方语背着画板走回教室,讶异地看着他:“啊,你终于醒了。
”
“……”许惩的喉结动了下。
乔方语又说,看他睡了大半节晚自习,没敢打扰他,准备等教学楼关门的时候喊他一起走,没想到他自己醒了。
许惩看着她的嘴在半昏的灯光下一张一合。
她总喜欢咬着下唇,唇瓣有一点点湿,沾连出一点令人浮想联翩的可爱。
……他的耳机前段时间摔过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漏音?
被本人知道的话,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的吧。
“走吧。
”许惩起身,强迫自己不再像个流氓一样盯着别人看。
乔方语跟在他后面往外。
许惩关了教室的灯,锁上门。
雨水把走廊也淋湿了,在昏黄的路灯下,积洼的水反着白亮的光。
乔方语走得很慢,脚步声混在廊下的雨声里。
许惩走在她身前半步的位置,也放慢了步调。
他没带伞,乔方语说她可以先送他回去。
许惩拧着眉,面容矜淡:“不用。
”
他问她还有没有不理解的习题。
乔方语很坦率地说,除了沈饶笔记本上的几道例题,邓老师之前布置的都会了。
其他学科也没什么问题。
许惩的神色松了点:“他的那些你别管。
”
乔方语不明就里。
许惩哼了声:“那货……总之都是些超纲题,你就算是学到高三了,也不见得能解开。
”
“真的?”乔方语不太信,“你平时还关注高考题?”
许惩:“……”
他怎么说也念过一轮高二,小姑娘对他偏见还挺深。
“好好好,就算退一步,我不熟悉高考题。
”许惩很有耐心地解释,“我和沈饶从穿开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