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声:“有片叶子。
”
乔方语不疑有他,催促道:“你快去吧,别让朋友们等急了。
”
“好。
周一见。
”
等许惩风驰电掣地离开,乔方语才抖了抖外套。
……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大概是风把落叶卷走了吧。
乔方语想着,收拾好了心情回宿舍去。
最近下过几场雨,气温降了些,夜间都需要穿上外套。
高二的学业任务也比之前重,七班近几次小测的成绩都一般,许惩更是几乎次次都拿倒数,连带着均分排名一起掉。
郭老师又拿他没办法,这人说不得赶不得,像个烫手山芋,还得供着,气得他嘴上长了好几个大燎泡,让几位科任老师加倍布置作业。
班里大部分人是敢怒不敢言,唯独教七班数学的邓老师提了反对,说作业不能太多,每个同学的学习进度都是不同的,需要有独立复习整理的时间。
他同郭政在讲台据理力争并取得胜利之后,全班都忍不住爆发了欢呼。
郭政气得摔茶杯而去,平日里最听他话的宋思学都在喊:“邓老师你是我的神”
文静更皮一点:“邓老师,您来当我们班主任吧!”
邓格年纪比郭政快大上一轮,论资历也比他深。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就已经花白了,眼周的褶皱很深,却总是喜欢笑,把眼睛眯成一道缝。
不止七班,只要是他教过的班级,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乔方语也不例外。
她还记得刚上三中时,因为班主任的冷落,几乎没有老师待见她。
只有邓格,会在表扬优秀同学的时候,毫不避讳地念出她的名字。
教室里还在哄闹,邓格笑得很慈祥,摆着手,连连说:“哎,不行呐,我做不了咯。
”
他说着转过身,笔锋利落地徒手画出一个标准的正圆。
“别跟你们郭老师闹。
你们成绩退步,他操心得很哪。
好了,讲下上次的习题……”
各科老师们权衡之后,七班的作业基本还是维持了原样。
但郭政的批评还是让不少同学心生紧张,许多人暗地里给自己加了作业量。
宿舍熄灯后,打手电偷偷学习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以至于校门外小店的手电筒都脱销。
乔方语也减少了回家的频率,宿舍桌上的习题册越来越多。
哪怕